Archive for the ‘夹叙夹议’ Category

 

过年 和 夏俊峰

这世界好吵,几年前还知道在吵什么,现在都说不清在吵什么了,就像八十年代马路上有个吵架的,就围一群人看看,如今只是换到互联网上,情况好像也差不多。十几亿的人,目光在吵嚷间只停留在几百个人身上,而不是这十几亿人的生活。
有时会想起上大学时,青春叛逆目光,对那些掌控话语权的(现在说来,大约是50后、60初的人)的蔑视。
不知道十多年后,那些90后,怎么看我们70人的所作所为,肾上腺素早就平稳分泌了吧,我们有些话语权,又在折腾些什么。
该有的表达呢。高晓松醒得彻底,那篇被采访的文章看得人唏嘘不已。饭否在读研的饭友莫陶客可能和我一样,不喜欢那个题目,他把文章命名为了《我的一百八十四个昨天》,原文在这里
采访挠人心的不只是“轻狂”和“忏悔”,也不只是“自由”,挠人心的是那些小到不能再小的细节:室内没有一切可以用来杀人的东西,床单枕头圆珠笔。监室内的厕所、监室外的猫,每个人进来的原因,伴着日子间心情的起落。新闻联播真的很有用呢,可以计时;年轻人出去还是要偷,怎样的原因竟让律条被无视着。他的184天比这一年新闻中的任何一件都普通,但好像都满满的装下未言,让活着这架天枰称称。
他还说,做艺术的人虽然是知识分子,但愿意接触更多的人。如果真是学术型的知识分子,在里面可能会比较难过。而在他认识的大哥身上,7年的牢狱是什么,在陪死刑犯的日子里,死亡又是什么。心沉的。
不过,在我心上凝绕不去的,还不是这些,而是他说那个品性不错的小伙子防卫过当的时候,我想起了小贩夏俊峰。
当人们在愤怒讨论药家鑫的时候,我在关注夏俊峰,半年多来,想起来就会搜索一下,可还是没有他的消息。他算死刑犯么,可能是吧,那他到底算是个死人,还是个活人呢。死人可以祭奠,活人在岁月里可以减刑,他呢,就这样在时光里,半死不活的这样下去了么?
若高晓松所言为真,陪着死刑犯的人可以减刑,谁又在陪伴他,他又是谁的菩萨?
他又为什么是谁的菩萨。
不知他坚强明理的女人是否还好,我记得她叫张晶。不知他们的老人怎样,不知他们的孩子是否还能画画。
说话就要过年了。

 
最近听说“年”是一头怪兽,长着好多眼睛。我只看见这半个多月,冒出来的怪事情带走了无数的眼睛。
我还不是那些“大人们”,可以见怪不怪。我固执的拒绝长大。男人们为一时的口舌争,被再见掉的,有没有很多人的性命。
怒的口舌比人命重,从一开始,你们在做什么,我真的不懂。
 

环顾网络上,朋友们似乎对这喧嚣的世界已懒,风华在种白菜花、包饺子,佩佩在读字典,一刀抬起头说两句话,又低头埋回到诗里。Nana给参议员写完信,在生活的忙碌中,还保持个战斗着的姿势,2012年刚开始,她给我说,还好我少有面对太平洋的时刻,那让我太过思念**(某敏感词,意思是我们这儿)。
而我在干什么。不是厌食症,是有些“厌世症”,在这些吵闹里。开始翻些佛经,试着抄两篇,心里宁静两天。
那天看段话,好像是出自弘一法师集录的《寒笳集》,明朝蕅益大师的警训略录:

“有出格见地,方有千古品格;有千古品格,方有超方学问;有超方学问,方有盖世文章。今文章、学问不从立品格始,品格不从开见地始,是之楚而北其辕也。呜呼!习俗移人,贤智不免,狃一时耳目,忘旷劫因缘。非以理夺情,以性违习,安能洞开见地,使文章、事业一以贯之也哉!”

“呜呼!习俗移人,贤智不免”,算了算,此话在四百年前。
大师深知后事,能算定公知,能不能再算算普通贩夫的命。

Posted by 欣燃 on 01月 20th, 2012 697 Comments

《成事在人》和一堆口水

最终认为,对于民主,自己还没有想成熟,就像对于翻译,自己的理性认识还远远不足够一样,于是对这部关于曼德拉的电影不多做评述。只简单做个记录。
最印象深刻的:
最印象深刻的,不是曼德拉喜欢的那首豪迈的诗,也不是他的亲切和平易近人,更不是领导人智慧与魅力和权利范围间的探讨,而是橄榄球队长家黑人保姆的一句话:
当她知道队长要去见曼德拉时,在第一时间抢着告诉他,请他一定转告总统:
“公共交通实在是太差了!”
保姆。

于是我问自己,如果能有机会见到Mr胡,我会说什么。
悲哀的发现,我没什么想说的。或许是因为说也没用?
最终,实在要问,我只想问问我啥时候能有投票权。这么多年,身在外企的我真不知道该在哪个衙门口投票选人民代表的。。
暴-_-bb
有同问的么?

调皮的阿桑奇引爆了一颗炸弹,这或许将列侬的imagine向前推进了一步。蒋友柏口中基于互联网民主的预言,还要多少个365才能成真?我是个乐观主义者,虽然冰山慢慢浮出水面时,数量级已升至20亿,螃蟹满地爬,我固执的相信未来的希望,互联网的希望。

又到了年终盘点的时候,对用歌来盘点一年的邵小毛还小有期待。豆友热情且兴冲冲的告诉我她写了《妄想2011》,搜不到,等着听。
泡网里的你,怎样盘点2010呢?
懒议冰山,我欣喜的,是网民诙谐幽默的智慧更多的转为普遍的冷静和理性。
10万市民沉默的送上祭菊,和,网民评价建筑武汉世界第三高楼“作为地标性建筑标榜和美化城市,是华而不实的追求,是虚荣心理作祟”,的时候。

Then?
怎样的2011呢。

Posted by 欣燃 on 12月 12th, 2010 459 Comments

吉林的洪水

在豆瓣看到这个,揪心。两段视频。
1 http://v.youku.com/v_show/id_XMTkzNTYxNjQ4.html
2 http://v.youku.com/v_show/id_XMTkzNTc5NTI4.html
优酷里记录的“2010年7月28日吉林省永吉县口前洪水实拍”。不知道那些在洪水中的人,是不是还活着。
查到这样的报道:
1 《吉林永吉县城水深3米 3万多人被困轿车被冲翻》
2 《吉林永吉一列货运列车被洪水冲出数百米》

还有点儿不适,不多写了。哀。祈福。

Posted by 欣燃 on 08月 1st, 2010 866 Comments

一个男性化的灵魂,在女人的躯壳里游荡

来泡网7个月,不知道是不是该感慨冥冥中的诸多巧合,让我能开始在这里写字。
于泡网十年间的过往,一点儿都不知晓,糊里糊涂的就进来了。这两天看了几个帖子,才知道这网站藏着龙,卧着虎。
刚才看的,是一位“阿飞姑娘”的贴,说她的新专辑的。

点开看,是诗,但被吓得不轻。如果说读海子的诗,感受到的是难以在这个世界存在的纯净,这贴,分明是一个死去的声音,迈向另一个世界了。
寻豆瓣找到音乐,强烈的反差:很明快的音乐,音乐里,灵魂在歌唱。
但更大的惊讶是歌者的声音,那声音被包在一层壳里,且,不是漠然,不是空洞。如果说摇滚的魅力是心的敞亮释放,那这包在壳里的声音是为什么?
死去的词,明快的音乐,壳里的声音,这你能相信这分离的三者合为一体么?

再研究,核实不出词曲作者,不知是否是同一人所为。再听,这女子声线不算好。
或许可以很好,但却被她压着。

百度“幸福大街”乐队的歌词,都游荡在坟墓间;听《春天》,音乐真的美妙;但她的声音,还是不肯出现那种发自心底的冲力。即不在坟墓,也不在美妙,即不在落寞,也不怀抱着热望。再高一个音阶,或低一个,都好理解的,可为什么是这样。

想起那天在麻雀瓦舍听吴吞的歌,突然想到若是一个男声在这样的音阶上吟唱,这些歌会怎样?
一切都顺畅了。因为女人的声线太润,唱不出那种发自心底的荒凉。
再看这些歌的题材,也不属于大多数的女性。
分明看到一个男性化的灵魂,在女人的躯壳里游荡。

 

是不是泡网口水多。
用搜索,看到的帖子让我惊,一半儿是惊于曾在这里的那些人,一半儿是惊于这里曾有的纷争。
其实我写的,也只不过是篇口水——我们都在议论着别人,我们都在好奇和八卦着。
只这议论和好奇间,有没有无聊,会不会伤到别人的?

 

看罗永浩说和菜头“傻逼”,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酷爱使用这个如此贫瘠和尖刺的词汇。不想八卦,不想再找伤人的往事。只是,当你说出这个词的时候,你是为了什么。
我们早已不是叛逆的年纪,不再为了反叛而反叛,为了争斗而争斗。当没有风也会飘扬的那面红旗已降下,我们深知,这世界的真理,不是它教给我们的恨,不是“斗争”的。
那你在做什么。
“彪悍”的姿态没有实际的意义,彪悍的嘲笑,换来被彪悍的嘲笑,这游戏,何时是尽头。

本是同根,本是善良,何不伸手相帮。
或许是我天真,这恩怨我不懂。

说远了,几多人名,冲撞在这口水的风口浪尖上,“享受”着所谓的名气,所谓的“红”。不说冷暖,只说回唱歌的这姑娘,不知是怎样的心境。
希望她还好,希望那词中的死亡远离她,希望她欢笑,希冀着她与这时代,重归美好的空灵。

Posted by 欣燃 on 07月 25th, 2010 544 Comments